“弘相种痘了吗?”康熙看了眼弘相问道。
“没。”九阿哥低声回答。
“《庭训格言》都没看过?”康熙坐在椅子上,不愠不火地问道。
九阿哥一下跪在地上,“看过。”
“背来听听。”康熙沉声说道。
九阿哥自然知道自己皇阿玛让背的是哪段,“训曰:国初人多畏出痘,至朕得种痘方,诸子女及尔等子女,皆以种痘得无恙。今边外四十九旗及喀尔喀诸藩,俱命种痘;凡所种皆得善愈。尝记初种时,年老人尚以为怪,朕坚意为之,遂全此千万人之生者,岂偶然耶?”背完就磕头道,“儿子有罪。”
康熙没有吭声,八贝勒和十阿哥也都跪在了地上,弘晸拉着弘相跪下,“都是孙子的错,皇玛法别怪阿玛。”
“你阿玛没有给你种痘害得你出痘差点没命,你还要给他求情?”康熙看着弘晸问道。
“孙子不知道什么是种痘,可是孙子知道,孙子生病是阿玛和额娘没日没夜的守着孙子,孙子痛可是阿玛和额娘更痛。”弘晸的声音带着儿童的清亮。
“还没个孩子懂事。”康熙看了眼自己的三个儿子,“起来吧。”
“是。”
“弘相来陪哥哥说话呢?”康熙看着弘相用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笑着招招手问道。
“弘相害哥哥生病,弘相陪哥哥。”弘相走了过去奶声奶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