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忧接过东西，咬了一下唇，没有吭声，银灰色的眼中有水光闪动。

“里外的衣服都是新的。”艾斯特尔轻声解释道。

“不是……”洛忧急急的解释道，“总感觉一切都是假的。”

艾斯特尔笑着把洛忧消瘦的身子抱进怀里，低声说道，“以后只会更好的。”紧紧搂了他一下，然后放开，再次拿出契约书放到洛忧手里。

洛忧看着契约书，又看看艾斯特尔，终于一直抑制的泪水从银灰色的眼里流出，他跪坐在地上，白色的衣服散落在四周，低低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传出。

艾斯特尔蹲在他身边，看着连哭泣一都小心翼翼的洛忧，手犹豫了下才伸出，一把把洛忧抱进怀里，说道，“以后，我会保护你。”像是誓言但更像是一种保证。

洛忧苍白的手臂紧紧搂住艾斯特尔，脸埋在艾斯特尔的胸前，冰凉的泪水，压抑的哭声，让艾斯特尔紧紧咬住了唇。

“哭吧，哭过一切就过去了。”艾斯特尔的声音沙哑却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渐渐消失了，洛忧松开了手臂，离开艾斯特尔的怀抱，头低着，“对不起，衣服……”

“没什么。”艾斯特尔阻止了洛忧的道歉，只是用手抬起了洛忧的脸，再一次捡起契约书，放到洛忧手里，“这个东西，禁锢了你的前半生，现在应该由你亲手毁掉。”

洛忧拿着契约书，看了艾斯特尔一眼，艾斯特尔点点头，洛忧露出一个笑容，如冬雪初融，手颤抖着把契约书撕成了两半，然后叠到一起再次撕开，动作越来越快，没有多久，一份契约书就被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