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煜挑眉:“嗯?”
陛下,您可敢不装傻?臣诈死,您不给个金口玉言免了罪,过后算起后账来臣可吃不消……沈澜清垂首,跪的笔直:“皇上不赦免了臣的欺君之罪,臣不敢起来。”
看似谨慎实则显而易见地不信任,岳煜微皱了下眉,指节轻敲了两下桌面:“沈卿,朕可否认为你在欺君之后又在抗旨,威胁朕?”
“……”沈澜清叩首,“臣惶恐,臣不敢。”
“那便起来陪朕用膳……”岳煜示意内侍在自己右手边给沈澜清设座,目光一寸寸扫过弓起的脊线,悠然诘问,“还是说,在沈卿心里,朕是个不通情理、不分是非的昏聩之君?”
话至此,沈澜清只能道着“臣惶恐”,谢着恩,坐到了岳煜的右手边。
满桌菜品,沈澜清只捡着手边两道,慢吞吞地吃着。
岳煜不悦地扫了一眼布菜的内侍:“退下。”
“?”沈澜清狐疑地看向岳煜,三月不见,小心眼儿帝王又多了个喜怒不定的毛病?这可不妙。
岳煜不是沈澜清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沈澜清心中所想,只当自家爱卿是在关心他:“朕有沈卿便够了。”
“……”沈澜清无语,默然垂眼。
待殿内之人退了个干净,岳煜夹了一箸胡瓜放进沈澜清碟子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着。”
“……”陛下也不是臣的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