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喜欢,却并未从那毫无起伏的言语中听出半分欣赏之意。
沈铄本还一头雾水,然,在殿中见了那封被睿王收起来的急报,回府又听了沈听海的一番回话之后,这才彻底了然。
不动声色地连夜派沈随等四位退下来的影侍悄然出京,沈铄在书房内写了一夜的大字。
天将亮,湛清小皮猴跑来给父亲请安,被沈铄隔着门打发了回去,须臾,便换成了沈锐无视他的吩咐,大喇喇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打眼看见那铺满书桌的大字,沈锐拧起眉,夺了沈铄手中的笔,按着肩膀将人按回椅子里,不轻不重地捏着硬邦邦的肩膀:“有甚么烦心事儿不能跟我商量,偏要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写大字,您当您还年轻么?这么熬上一宿身体如何能吃得消?”
沈铄闭目靠在椅背上,听着沈锐喋喋不休地唠叨,待沈锐埋怨够了,这才睁开眼,直直地看着沈锐:“敏之,你说澜哥儿到底像了谁?”
“……”沈锐咧嘴,扯出一抹笑,“澜哥儿自幼聪慧,文武双全,自然是像了大哥了。”
“不尽然……”沈铄复又合起眼,“我看他却是个拎不清的,早就看出了苗头,我曾几番敲打,他也说得好听,没想到只是一次出征便……”
便怎样,沈铄终是未能说出口,沈锐小心翼翼地将指尖按在沈铄太阳穴上,轻轻按着:“澜哥儿那事儿……”
“我听听海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