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兀然变得干涩异常,恍若用尽全身力气拢指成拳,岳煜垂眼,视线定在沈卿额上那颗血痣上:“朕不会让他有事。”
“除非陛下能找到配置此毒的人……”之所以放岳煜进来看沈澜清,为的便是解药。
虽说一直传闻堂上红无解,但沈铄不信,不信岳家人会允许无解之毒存世,更不信他家澜哥儿依旧逃不开英年早逝的魇咒,“蔺公子说此毒太过复杂难辨,短时间内他也无能为力,如今之计唯有寻来配毒的人,澜哥儿才有一线生机。”
“蔺希贤可能延缓血痣破碎的时间?”
“三日。”
“十日内定将那人请到这里,否则……”
君主脸上始终无甚表情,未尽之意无人能知。
俯身,在沈铄那冰冷如锥般的目光下触了触微扬的唇角,默道了一声:“等朕。”
即便已然踏上了那黄泉路,也要等着朕。
起身,头也不回地离了沈府,走之前顺便驱散了听命而至的一众御医。
定安七年,二月初四,辰初,两只信鹰带着定安帝的亲笔信飞离京师,一只向南,一只向北。
定安七年,二月初四,辰正,两队剑卫揣着密信离京,一队向南,一队向北。
定安七年,二月初四,巳时一刻,乐宁侯周伯栋御前失礼,惹得圣上大怒,被收押入监,听候发落。
定安七年,二月初四,午正,二皇子岳嵘哭回家一个亲王,封号为康。
定安七年,二月初五,丑正,定安帝得先帝托梦,自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