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父亲曾经留下过一张画像,我就请那位画师按照那个画了。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拉米那和庄园里的很多老仆人都记得他的相貌。要是画的不准,我就当场退货,让那送货员乘着破烂马车回新奥尔良去,一分钱也不给他。”
堂娜&iddot;伊莎贝拉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来到客厅,只见一名男仆踩在梯子上,将巨大的画框挂上墙,一名女仆在下面指点他:“往左一点!不对,太靠左了!再往右一点!”
他们忙碌了好一阵,才把画框挂好。男仆跳下梯子,和女仆一起向卡尔文行礼。
“主人,画已经挂好了,不偏不倚!”男仆谄媚地说,“要我说,这画得太神似了!亚当主人就像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不信您问拉米那先生!”
卡尔文扬起手,轻触拉米那的手臂:“你觉得怎么样?”
拉米那望着巨幅画像,点点头:“画得非常好。应该让托马斯和杰姬也来看看。”
堂娜&iddot;伊莎贝拉出神地盯着画像,画框中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栗色头发,琥珀双眼。她认得这个人。她的记忆中有同样一张脸。那是一个多世纪前的事了。虽然时过境迁,那面容已经被深埋在记忆之底,可这幅画像又重新将它掘了出来。她瞪大眼睛,观察着画像上的每一个细节。画中男子的胸口别着一枚徽章,上面刻着青藤和花朵的图案。堂娜蹙起娥眉。这不对。她想。这个人胸前的徽章不是这个样子,画师根本在乱画,他的徽章……他的徽章应该是……
堂娜猛地抓住卡尔文的手。
“那个图案!”她叫道,“打开地牢门的时候,上面出现了一个图案!那是什么!”
卡尔文吃痛地叫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