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机关算尽却连万岁爷一眼都没见到,还将僖嫔给得罪了狠。盛玉淑悔不当初,再说了,宫里的奴才们眼睛比猴还精,僖嫔话都没吩咐下去,就有眼尖儿的奴才瞧见有猫腻。
那些个奴才们惯会见风使舵,又使的是踩高捧低的本事,每日的饭食,这个月的用例,竟全数让人扣了下来。
盛玉淑绕是有一身的傲骨,可人在僖嫔的屋檐底下,也不得不低头。
这日,她便特意叫了盛琼华过来,哭诉:“如今我在僖嫔的宫中出不去,敬事房的又将我的绿头牌撤了下去,再这样下去万岁爷如何还记得我这个人。”她抽抽搭搭的哭:“可如何是好。”
她捏着帕子,哭的梨花带雨,盛玉淑生的倒是不错,此番轻咬着嘴唇,娇弱可怜的模样也引得人怜惜。
盛琼华反正蒙着眼睛,就当瞧不见,听着她抑扬顿挫的哭,就当在听戏。
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不咸不淡的安慰几句:“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搞?”她这堂姐一向是无事献殷勤,今日唤她前来定然不是为了哭给她看。
往日里她一听堂姐哭,定然是要立马想出对策,然后安慰,如今她却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开口:“事情已经发生了,有时间哭还不若想个法子。”
盛玉淑抽抽搭搭这么久,几次三番的想提示,等的就是这句话。
哪知往日里,她装上一装,盛琼华就会立马给她出谋划策,今日她哭的嗓子都干了,盛琼华才不咸不淡的问上一句。
“那……那你说,该当如何是好?”盛玉淑没法子,只得停下不哭狐疑的看着她。
正前方,盛琼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像是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