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杯子放在桌面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日后还请堂姐小心着点僖嫔娘娘,夹着尾巴做人,千万别得罪了。”
“哪怕无意间撞见,也请堂姐飞速的让开。”不咸不淡的两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无端多了命令的意思。
盛玉淑扯着嘴角,甚至是想笑,她扬起眉眼高高在上的得意:“凭什么?”
“就凭你入了一次养心殿,随后被无名无份的赶出来?”她满含鄙视的看着盛琼华,心中怅然失措般找到满足感。
再厉害,再漂亮那又如何,她是常在,而她连个官女子都不是。
盛琼华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玉白的指尖往前推,直言道:“凭的自然是这个。”
轻飘飘的一张纸铺在桌面上,盛玉淑随意扫看一眼。只需一眼,她就愣住了,僵硬在原地:“这……这是什么?”
冰冷的声音里掺着笑,徐徐道来:“畅春园 ,中秋夜,听闻有个姓刘的太医夜半私会宫女,太医被处置了,那名女子侍卫们却一直没找到。”
她两根指头夹起那张纸,扬了扬:“不知这封信流出去,会不会立马就破了案。”盛玉淑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她抖动着唇,“你怎么知道?”那封信上写的是封情书,开头写了刘太医,内容中提了见面地点。
最可怕的是,从字迹上来看,完全就是她的!可是……她惊讶的一声大喊:“这不是我写的。”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写的。”盛琼华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可是那人是你,字迹也是你,这些便足够了。”
盛玉淑不笨,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金刚经?”她脚步往后退了两步,浑然都是不可置信:“难怪僖嫔要我抄一本金刚经,原来你从一开始你就设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