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淑坐在轿子里,头往后仰着有些昏昏欲睡。
她坐在里面不知到底走了多远,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她一点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坐在这摇摇晃晃的轿子里,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盛玉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精神, 眼前也是逐渐的变得模糊,外面抬着轿子的轿夫脚步快慢从开始就没变化, 依旧是不疾不徐。
她却只觉得越来越心惊, 瞧瞧掐紧手心打起精神, 撩起窗边的帘子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
那带着雾气的早上一片鸦雀无声,只有那宽大的榕树随着风摇曳,外面一片寂静,一阵风吹过落在青石板上的落叶被风撩起。
盛玉淑眼睁睁的瞧着那枯黄的树叶一直吹到自己面前,紧接着寂静无人的宽道上忽然传出一声锣鼓响。
‘咚——’
尖锐的一声划破了安静的空气,夜震醒了树上的鸟雀, 黑色的影子从她头顶掠过,更夫的声音也紧跟着传来:“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
尖叫声飞过这片安静,盛玉淑掐紧手心在那数着, 咚咚咚咚咚一共五声。
头顶的那轮弯月只瞧的见一轮隐约的影子, 黑沉的天上翻出一片白光, 五更了,天快要亮了。
盛玉淑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那种不好的,无力感又出现在自己身上,她心惊肉跳,身侧忽然传出一道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要到了。”
她愣愣的转过头, 只见面前一阵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镀金的立柱高大又气派,门口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头顶的牌匾上写着四阿哥府。
既然真的是四阿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