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道一又郑重说出来，可见事态愈发严重，更是觉得妹子授箓不是个好主意了。稍作思考便问道：“师伯打算争一争了？”</p>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世人皆道神仙好，神仙也要打架了。”</p>

“师祖……依旧是失语症么？”</p>

道一瞥了他一眼，点点头。</p>

很长时间的静默，程犀缓缓开口道：“我已中了秀才，预备来年考举人，若是走运，后年便考进士去。”</p>

“这么巧就会有科考了？”哪年有科考，全看上头的意思，有时一年一考，有时数年一考。开科也不相同，并不知晓当年要开哪几科。</p>

程犀道：“早作准备，总是不会错的。若我考上举人，你便还俗，如何？”</p>

“我做惯道士了。”</p>

程犀低声道：“我心里，总当你是大哥的。”</p>

道一笑笑。</p>

程犀道：“既道门混乱，我又得中，你们何必再陷在其中？便是师祖，也不是恋栈之人。也……不虔诚……”</p>

“你看好家里就是。”</p>

“我对爹娘说去。”</p>

“本朝律令，同姓不婚，异姓不养，养，男童必不过三岁，师父师娘拣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五岁啦。时也，命也。”</p>

“那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