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主审谦让一番，却是御史大夫先开口。</p>

御史大夫五十许，长须飘飘，也算是个清俊的老年人。看到程素素年纪小，也不畏缩，口气也很和气，问道：“你便是程玄之女、程犀之妹？”</p>

“是。”</p>

“这可是你招供的？”示意将供词递给她确认。老御史心里也是一叹，程家没落四十年，女孩儿都不识字了。</p>

程素素接过供词，低头看着，口气惊讶：“什么供词？”飞快扫了眼。</p>

“大嫂的三姐夫的舅舅”清清嗓子：“这难道不是你的供词吗？”</p>

有人接话，程素素一脸哭笑不得的抬起头来，反问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呀？”</p>

大理寺卿强稳心神：“难道你不是供认是广阳子亲为此事吗？”</p>

程素素一撇嘴，嘲弄地问道：“你刑求了？”</p>

“当然没有！”</p>

程素素一字一句地将供词读完，看着大理寺卿灰败的脸色，道：“这是什么罪过？不被刑求，我供这个？换你，你干吗？”</p>

御史大夫心下微明，虽不知这局是怎么设下的，大理寺中了圈套是真的。他谨慎了起来，也不肯再涉入太深，只当自己是来看戏的。谨慎地问道：“不是你？”</p>

“我是不会说这样的供词的。”</p>

大理寺卿面色铁青，恶狠狠地道：“不是你画的圈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