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坐。”
两人在榻上坐下,叶宁道:“这件事情,郦树芳不死透了,不算完。”
谢麟道:“郦树芳想死灰复燃,除非哪个藩王翻身。”
“怎么说?”
谢麟将与谢丞相的对话,以及自己给了谢丞相的提示都说了。
“那就差不多了,”叶宁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还有一事,你要留心。东亭(谢涟)现在还有一丝热血少年的模样,他不是十分沉着的人。往前再推十几年,他更是只活猴,要他沉下心来发现蛛丝马迹,再找到证据?我看难。那份‘证据’有古怪。”
谢麟简洁地:“阿翁。”
叶宁道:“咱们说你阿翁心狠,他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要权衡这一大家人的利蔽,很多时候就是说不清道不白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自己也多想想吧。不是要你变成他那个样子,他位极人臣,必有可取之处的。”
谢麟勉强地应了一声。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如何与郦树芳相争之事,谢麟轻蔑地说:“阿翁既然已经出手,还有什么好说的了?越发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