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躲避的意思,就这么站在冷水下看着陈裕。

之前鸿门宴上,司炀就伤了些根本,后面又服用过药物,即便盛夏都会浑身发凉。他下午又发作得厉害,几乎到了昏迷的地步,没吃什么东西又空腹喝酒。

现在冷水刺激下,寒意瞬间暴起,遍布全身。就连被酒气浸泡过得胃也开始泛起剧痛。

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雪白的脸白到几乎透明。可眼角和嘴唇却都是嫣红的。司炀喘了两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已经是风淡云轻。

他对自己太狠。身体越痛,他越冷静。

这一场新的较量,陈裕死死的盯着司炀,只觉得征服欲得到满足的痛快让他兴奋到了极点。

可司炀从不是那种轻易给人满足的圣人,他知道陈裕想得到什么,可他偏偏不给。偏偏要吊着陈裕。

明明痛到连呼吸都是负担,可他面上仍旧是一味的风淡云轻。

到了最后,陈裕拿着淋浴的手都酸了,司炀也没有吭一声。甚至连一点哀求的意思都没有。

冷水终于关上了。陈裕叹了口气。

“惩罚够了吗?”司炀勾起唇角,带着点妥协的纵容语气仿佛在哄什么不听话闹脾气的小情儿。

陈裕品了品他这话的意思,倒也没生气,反而拿了条浴巾披在司炀身上,把人搂在怀里。

“冷吗?”这是一句废话,司炀现在就像是刚从寒天腊月的冰窟窿里钻出来,每一寸皮肤都冰冷刺骨。而这一切的痛楚分明都是陈裕带给司炀,陈裕却理所应当。

将司炀抱到床上坐好,陈裕解开他的扣子,帮他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

外面秘书恰到好处的敲门,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