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肌肤并不是那么平坦。陈昭抖着手把他袖口解开, 露出那里的皮肤。

司炀肤色雪白,再这样明媚的阳光下甚至给人一种玉石般的温润透明感。

可这么美好的画面, 却被手腕处堪称狰狞的疤痕破坏得一干二净。

陈昭咽了咽口水, 用颤抖的指尖抚摸哪里。

最靠近动脉的一处, 颜色浅淡,像是旧疤。剩下的则是横七竖八, 宽窄不一, 都是刚刚愈合的新伤。

“徐导可能和你说了不少,但是有一点他说的不对。不是针管,是刀。”司炀的语气很温柔。

“其实一开始的确是说用针管的, 但是徐导那个哥哥吧,多少有点胆小,所以第一场对赌开始后,他就出去了, 后面知道的,也都是陆陆续续听到的, 又炫耀给弟弟听。自然是没有那么全面的。”

“而且割腕这个,也和电影里那种不一样, 除非一刀下去深可见骨,否则很难死掉。毕竟血液会凝结。”

“……别说了。”陈昭摇摇头,眼里有了恳求的意思。

可司炀却并不停口,“所以当时只要血液有凝固的意思,他们就会再划一刀。”

“陈昭,你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漆黑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对了,那帮王八蛋还会和我玩些小游戏。熬过去是生不如死,可输了就是死。”

“别说了,我求求你……”陈昭上去抱住司炀。

司炀的声音距离他也变得更近更贴切。

“你不是觉得我脏?之前在夜场你扶我的时候不是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