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面的机会其实不多吧？”</p>

“因为你的名声不大好。”</p>

“啊，对。陈之默只要听见我和你在一起就会火速赶来。我们唯一完整地在一起待过的时间，就只有那一次在寿司店里。现在想想，和你吃饭还有说话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p>

“为什么？”</p>

“大概因为你和我相处的时候没有什么目的性吧。我可以很自然地说话，而你会毫无遮掩地回答我，不用费心思去表露自己的意思或者将谈话引向另一个方面。”</p>

陈沐言侧过头来，这才发现楚靳是看着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他保持那个姿势有多久了。</p>

“等你做完手术，我们可以再去吃寿司。”</p>

“等我手术做完了，我想找个人谈恋爱。”</p>

“喔，你恋爱还没有谈够啊？每次和你谈恋爱的人最后都被你甩掉了。”</p>

“你觉得那样算是恋爱吗？”楚靳嗤笑了一声，微垂的眉眼中脆弱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其实在医院看见你很有一种命运的感觉。你是那种一板一眼朝着自己的目标向前走的人，一旦你爱上一个人，就会撞上南墙不回头。所以我在想，老天是不是要我喜欢你呢？”</p>

陈沐言一愣，赶紧拍了一下楚靳：“楚先生，快停下你那不切实际的想象。这个世界上比我这个实习生要好的男女多的是！”</p>

“但是我只遇到了一个陈沐言啊。”楚靳小声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要知道我可争不过陈之默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