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我无意勾起您的伤心事……”菲利斯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了。</p>

“呵呵，”男子笑了起来，“那些现在想起来算不上是伤心事了。”</p>

菲利斯坐下来，看见画布上一片星光，如同浩瀚的海洋，无法触及的深度。还有一个女子的背影，朦胧甜美，却有着离别的忧郁。</p>

“我已经不记得认识她有多长的时间了，一千年？两千年？或者三四千年？”男子的手指抚摸着画面上的背影，“我爱上的只有她，可是她爱的却不只是我。”</p>

菲利斯不禁有些讶异，“您现在还是爱着她吗？”</p>

“是啊。所以这对我而言很不公平啊。那个时候我还年轻着，只想逼她做出选择来，于是终于有一天，她去到我手指不能触碰的地方了。”</p>

“她是日族？或者人鱼？”</p>

“是日族。”男子起身，将未完的画收起，拎起画架，他望着坐在原地的菲利斯轻声道，“如果你的心上人还在你张开手臂能够拥抱的距离，那就已经很幸运了。因为几千年之后，你纠结不再是她是不是只爱你一个，而是她是不是还爱你。”</p>

男子走了，世界安静的真的只剩下菲利斯一个人。</p>

他坐在那里，很久很久。</p>

界限森林 冬日宫殿</p>

“哎呀哎呀，勃宁，你看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悲惨啊！”康斯坦丁幸灾乐祸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着。</p>

勃宁的眼皮跳了跳，额角的青筋暴起，不甘心地低下头来，“实在很抱歉，潘帕斯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