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仍旧沉默，楚佳音却在他的浅笑里看到某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神采。</p>

沉静而无底。</p>

楚佳音却产生一种陌生感，她下意识挪开自己的目光，看见的却是被楚溪放在右手边的一只陶罐。</p>

“诶？这是什么啊？”楚佳音将它取过来，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这不是女人用的面脂吗？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个？”</p>

“今天外出，路过一个卖面脂的大婶。那位大婶说这面脂做得比恒香斋还要好，我听着觉得好笑，就买了。”</p>

“怎么可能一个普通的小摊做得比恒香斋还好？这样的谎话哥哥也信？”楚佳音正要以手指沾取，楚溪却挡在了罐子口。</p>

“别用手指。”</p>

“啊？”楚佳音愣住了。</p>

楚溪却取出一只木制的小勺，沾了少许在楚佳音的手背上。</p>

楚佳音愣住了，这不过是罐市井百姓所用的面脂，完全比不上恒香斋所制的用料讲究，可怎么觉得楚溪对它十分看重呢？</p>

微凉的感觉在手背上蔓延开来，楚佳音吸了口气，似乎有无数细小的水流从肌肤的缝隙中渗入。当她将手指抚摸手背时，完全没有油腻感。</p>

“这是杏仁油？”楚佳音眨了眨眼睛，“可好像除了杏仁油还有其他的味道，与我在恒香斋里闻到的味道不一样……”</p>

“恒香斋里只想着用昂贵的用料来吸引你们这些大家小姐砸银子下去。女人用的面脂，讲究的是迎合季节、肤质，以及功效，而不是追求昂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