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精神不太好,”华夕菀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去的时候太子妃也到了,盛郡王妃又是个端庄人,所以客客气气的也没能说什么话。”
晏晋丘笑了笑:“太子妃这次倒很积极。”
华夕菀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又想起了那盆夜明珠葡萄摆件。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iddot;&iddot;
50、怀疑
“在想什么?”看到华夕菀眉头皱了起来,晏晋丘面带关切之意,“怎么皱起眉头来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盛郡王府某个摆件有些奇怪,”那个葡萄摆件是放在侯氏房里的东西,华夕菀不好跟晏晋丘说得太多,“也不知道太子妃怎么想到送那样材质的东西给盛郡王妃。”
她不知道太子妃究竟知不知道夜明珠离得人太近,对身体不好,尤其是有身孕的女人。太子妃自己是很想有个孩子的,可是在面对权势面前,别人的孩子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盛郡王与太子之间,本来就极不对付,更别提外界还有人传言盛郡王比太子更有治国之能,若是再让盛郡王先有了长子,只怕上至帝王,下至太子妃,都会坐卧不安。
想到这,华夕菀揉了揉额角,难怪太子妃那么早就赶到了盛郡王府,原来是等着确认侯氏流产的事情是真是假,这简直太让人闹心了。
“身体如果不舒服的话,用过饭就好好休息,”晏晋丘见华夕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面上的担忧之色更甚,“早知道,就不让你去掺合这些事情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传到华夕菀的耳中,却让她心头一跳:“王爷似乎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过我。”
晏晋丘叹了口气:“太聪明的人费脑子,”他走到华夕菀的伸手,从她身后轻轻环住她,“前些日子太子与我聊起夜明珠,我顺口在他面前说了一句,夜明珠放在卧室里对人身子不好。”
华夕菀猛的回头看向晏晋丘,就在晏晋丘以为她会说出责备的话时,她却突然笑了,“晋丘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些,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
“娘子所言甚是,为夫一定谨记于心,”晏晋丘笑着在她耳朵后面偷了一个香,然后道,“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尽管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华夕菀看着他完美的侧颜,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晋丘的想法总是让我意外。”
“不是我让你意外,只是你不相信我而已,”晏晋丘似乎换了一种与华夕菀相处的方式,揭开了过去的面具,忽然变得直接很多,“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并不喜欢,只是身在皇家不如此,那么我们的孩子以后过的就是那些没落皇室的日子,看似有个皇族的名头,实际京城里随便一个世家都比他们有脸面。”
京城中有许多没落皇族,他们一部分是争夺皇位失败后的王爷郡王后代,还有一些是本身没什么能耐,把日子过成一团糟,但是最具有代表性的还是那些多为失败的王爷后人或者不受几代帝王喜爱看重的皇宗,这些人几乎从出生就决定了命运,除非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又忠于皇帝,不然面对的就只能是庸庸碌碌又窝囊的一辈子。
如今的显郡王府看似声名显赫,实际上也是摇摇欲醉,如果皇帝膝下多几个皇子或者太子子嗣丰足,那么像晏晋丘这种皇侄们根本就不值钱。
现在盛郡王能在朝中有那么多人支持,也不外乎于此,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如此荒唐的太子会不会把整个大昭朝毁得乱七八糟,如果太子膝下与皇上一样子嗣艰难,那么到了以后自然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从宗室中选血脉继承皇位。
而宗室中离先帝血缘最近的两支就是盛郡王一脉,还有显王一脉,所以在很多人内心深处,因为太子的不争气,就下意识的对这两人客气尊崇了不少。
“你的意思我明白……”华夕菀已经明白晏晋丘为什么近两年不打算要孩子了,一是因为她确实太过年幼孕育孩子确实不太合适,二是因为帝后绝对不愿意见到显王一脉的长子比太子先出来。
盛郡王府中发生的事情,就是他们显王府的前车之鉴。
有些事华夕菀能猜到,就像她虽然管着后院的事情,但是当她发现某些太监丫鬟不声不响消失在后院后,招来木通问过两声就s不会再多管。
她从不多问那些失踪的人去了哪,晏晋丘也从不会问她为什么会练习外祖家的武艺,其实仔细想想,他们两个还是有很多相同之处的,只是她很多时候只睁只眼闭只眼,而晏晋丘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瞧着精神不太好,”华夕菀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去的时候太子妃也到了,盛郡王妃又是个端庄人,所以客客气气的也没能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