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唇瓣颤抖,指尖僵硬无力地在空气中抓了抓。
“如果这家店是你作为乌gui背着的壳,那我砸了它又怎么不对?”他理所当然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跟你道歉。”
徐酒岁已经怒不可恕,只知道咆哮:“我是不是孬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决定我的人生——”
她提不上气,说到一半猛然卡壳。
空气里只剩下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她觉得眉心一阵发麻——
只能放下手机,她浑身僵硬地坐起来,撑着chuáng,觉得自己现在情况不太对,想到了过度呼吸综合征。
她手忙脚乱地下chuáng在角落里想找纸袋捂住口鼻,光脚踩在地板上的一瞬间她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扑,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膝盖火辣辣的疼痛!
她挣扎着爬起来,听见身后手机里的人问她“怎么了”。
她明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却还是忍不住一把抓过沙发上的抱枕狠狠扔向手机:“滚!你给我滚!!!!”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看来是那边主动挂断了语音。
……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颤抖着手翻出个装面包的牛皮纸袋,捂在口鼻处吸了几口气,站在冰冷的房间里,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无声地落了。
徐酒岁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都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她应该拿许绍洋怎么办,事实上她很想劝对方要么去看下心理医生——
控制欲这么qiáng,真的是病。
浑身发冷,她感觉浑身僵硬的症状减轻了,才扔了牛皮纸袋,用还是微发麻的指尖掀了被窝,爬回乘chuáng上时整个人可怜地蜷缩起来……
拖过棉被,她gān脆把脑袋也钻进被窝里,团成一团躲在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