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千鸟堂人人都这样。
只是他们会写在脸上。
她却不会。
因为她亦有过胆大妄为,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赖在他身上跟他撒娇的时候。
此时几乎要冻结的气氛中,许绍洋并没有被她的调侃挑衅,只是越过她的肩头,用含笑的眼扫了眼她身后沙发上的那些小男生……
那清冷一眼中,小男生们一下子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纷纷头发都竖了起来。
“不是啊师父——”
“我们乱讲的!!!!乱讲的啊!!!”
“这不是日式新传统……怎么会是师父——”
“这女人进门我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夸她纹身好看qaq!!!”
许绍洋抬手示意他们闭嘴。
就像是音乐会的指挥师抬手做了休止手势,求生欲浓重的青蛙闹塘一下子又鸦雀无声。
“你看你把他们吓成什么样子。”
许绍洋重新收回目光看向徐酒岁淡淡说着,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相反纵容居多……仿佛在暗示她再多闹一会儿,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徐酒岁却恨急了他这样黏黏腻腻地同她讲话——
现在扮演什么好脾气先生?
砸她店的时候下手有哪怕一点儿留情么?
想到这就怒火中烧,又厌恶脑子里不自然地想起自己以前在这个人面前发嗔耍痴的鬼样子……两种感觉拉扯着她,叠加起来,最初被砸店那晚,那种令人颤抖的愤怒又从脚底冒出来——
她只好低下头不说话,以沉默表达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