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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白缎做出这一连串动作后,众人望着他的视线越发炙热了几分,而塞缪尔也了然了白缎“异常”的原因,面上的表情越发关切怜爱,但低垂着的望向白缎的眸中却划过一丝戏谑。

白缎抬头望了他一眼,与他来了一场无声无息又转瞬即逝的交锋。随即,塞缪尔收回目光,向着对他行礼的骑士与侍从们颔首致意,而白缎则亦步亦趋得跟在他身后,将自己当成一条乖巧而温顺的小尾巴。

跟随塞缪尔出行的圣堂骑士们纷纷下马,排成队列簇拥着塞缪尔向前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侍从们闻讯赶来,喜悦而激动得迎接着圣子的回归,而聚集在白缎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多彩。

当塞缪尔一行人穿过宽广的圣光广场、来到主殿高大的门前时,一名身穿绣着金色纹章的袍服的中年男子自殿内走出,快步来到塞缪尔面前。

塞缪尔停住脚步,朝男子微微躬身:“恩都主教。”

“圣子殿下。”男子回了塞缪尔一个幅度更大得礼节,“杰恩卡红衣主教听闻您归来,于是派我来寻您,说是有事情想要与您相商。”

塞缪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轻笑了一声——他刚刚鼓动安德烈探查自己“遇袭”的事情,现在就有人坐不住跳了出来,当真是“消息灵通”。

“好,我这就去寻杰恩卡红衣主教。”塞缪尔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为难得看了看身侧的白缎,抬手对着一名侍从招了招,“霍普。”

被唤作“霍普”的少年侍者眼睛一亮,连忙快步跑了过来,面颊红红得向塞缪尔躬身行礼:“圣子殿下,有何吩咐?”

“这是我的贴身侍从,白缎。”塞缪尔将白缎往霍普面前推了推,语气柔和,“我现在有事要处理,麻烦你将他带去我的住所、照顾一下。”

“遵命,殿下!”霍普连声应了,语调清脆欢快,望向白缎的目光也带着友善与好奇。见到白缎看向自己,他连忙露出一个笑容,亲昵得眨了眨眼睛。

白缎对于这位少年的第一感觉还不错,自然也没有排斥的意思,抬脚就想要朝对方靠拢。然而却没有想到,即使他不打算充当小白花了,塞缪尔那边却出了幺蛾子。

趁着白缎毫无防备,塞缪尔暗中用力拽了他一把,使得白缎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了他的怀里——看起来就像是害羞得藏起来那般。

白缎一脸懵逼,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塞缪尔则没有半点心虚,反而温柔得摸了摸他的头顶,柔声安抚:“别担心,尽管跟着他去,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表情木然得从塞缪尔怀中钻出来的白缎:“……………………………………”

深感自己被塞缪尔黑了一把,白缎咬牙切齿得目送塞缪尔跟着恩都主教离开,随后扭头望向霍普。

感受到白缎的目光,同样望着塞缪尔背影的霍普笑了笑,主动牵起过分瘦弱的白缎的手,动作间也不由仿照着塞缪尔那般带上了几分保护易碎品般的小心翼翼:“我带你去圣子殿下的居所。”

白缎点了点头,默默跟在霍普身后,眼神则飞向了某个视线最为灼热、仿佛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少年:“那个人……是谁?”

霍普顺着白缎的目光看去,微微皱了皱眉:“那是德文,他是圣子殿下的狂热崇拜者,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殿下的侍从——你……以后离他远点就是。”

白缎微微眯了眯眼睛,乖巧得应了下来:“圣子殿下……似乎很受大家喜爱?”

“那是当然!”霍普提高了声音,似乎对于白缎的问题相当惊讶,“没有人不喜欢圣子殿下!殿下宽厚亲和、温柔有礼,哪怕是吩咐我们这样的侍者做事,也会对我们说一声感谢,其余大人都没有殿下这般平易近人!当然,除此以外,我们也最喜欢殿下的笑容。每当看到殿下的微笑,心里总是暖洋洋一片,仿佛被圣光洗涤过那般平静祥和……”

听到霍普的赞扬,白缎暗地里撇了撇嘴,一方面感慨于塞缪尔的装模作样、竟成功将所有人哄得团团转,另一方面却又有些不满他四处散播关爱,一句道谢、一个笑容就惹得这些小侍们芳心大动、倾慕不已,当真是……沾花惹草。

一想到其余人也被塞缪尔这般照顾,白缎就满心得不是滋味,即使他明知道自己并没有置喙的权利,但不爽就是不爽。

然而,尽管心里将塞缪尔腹诽了十七八遍,但白缎脸上却仍旧带着羞怯的笑容,轻声附和着霍普的言辞,旁敲侧击着引导他多说一些关于塞缪尔的事情。

只可惜,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霍普口中的塞缪尔就像是一个毫无污点的圣人,与白缎真正了解到的那个性格恶劣的色魔判若两人。白缎询问了半天,却没有半点有价值的收获,不由有些垂头丧气。

果不其然,在白缎做出这一连串动作后,众人望着他的视线越发炙热了几分,而塞缪尔也了然了白缎“异常”的原因,面上的表情越发关切怜爱,但低垂着的望向白缎的眸中却划过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