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冬腊月,叔公何故形色匆匆,满头大汗?”太子笑着调侃道,一边随即人端来热毛巾,索额图随手拿起来擦了一把。
太子最近心情不错,他与康熙相处颇为和乐,父子间仿佛一如从前般亲密无间,加上康熙也许又要亲征准噶尔,到时候他必然又是监国。
索额图却面沉如水,并没有急着说话,太子见他模样,便知他有话要说,待挥手屏退左右,方道:“叔公,这是有事?”
“现在有一事,需要殿下决断。”
“何事?”索额图说得郑重,胤礽也敛了笑容。
索额图探过头去,慢慢道:“殿下可曾想过,更进一层?”
太子脸色一变,半晌,才露出些苦笑来,道:“莫要害我。”他叹了口气:“康熙二十九年那场变故,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叔公难道忘了?”
那年康熙第一次御驾亲征,太子与索额图两人联手私下克扣后方粮草,企图置康熙于死地,却没料到康熙行至半途突发疟疾,不得不折返回京医治,由此也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
“殿下放心,那次的事情,知情者均已暴毙,除了你我,此事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索额图沉声道。
“虽然如此,但我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胤礽神色复杂。
当年一时鬼迷心窍点头答应,以致于后来每次面对皇阿玛时,他总禁不住心虚,即便皇阿玛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件事情。
索额图面无表情道:“殿下可还记得,四阿哥他们自平阳归来,万岁爷与您说了什么?”
太子的脸微微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