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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至今日,自己心里,还真放了这么一个人。

一旦放上心头,再想挪开,就千难万难。

罢了,罢了。

只是这两辈子的差异,似乎也大了一些。

胤禩任那人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有点失神地想。

“大汗,我瞧那小子,不像个做生意的。”

“哦?那你看像什么?”策妄阿拉布坦不答反问,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杯茶。

“我倒觉得挺做买卖的,你看他说话,滴水不漏,半天没透露出姓名来历,就说自己是卖胭脂水粉的,你瞧中原人,不都是这么狡猾的吗?”另一个人大喇喇插口道。

“也是,”阿塔挠挠头,“那是我多疑了,我老觉得有些怪异,还有他那个兄长。”

“中原的生意人不是这个样子的。”策妄阿拉布坦放下杯子,抿抿嘴唇,那种苦涩的茶味还在嘴里消散不去,这中原的茶再好,也比不上草原的马奶酒。

“大汗的意思是,他们果然不是生意人,那是做什么的?”阿塔急急问道。

“不知道,也许不是一般的身份,但他们如果对我们感兴趣,迟早会来找我们,我们也迟早会知道,好马孬马,拉出来跑跑就知道了。”

“可这样会不会让皇帝发现我们来京城了?”阿塔又道。

男人没有说话,手中茶杯一下一下叩着桌面。

胤禩一开始并没有上门,只派了人在客栈附近盯住他们的行踪,然而这三个人,每日除了在京城闲逛,就是回客栈歇息,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若不是胤禩曾经见过策妄阿拉布坦的画像,定要以为自己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