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什么?”白山亭说。
“非礼勿听,在下却……”原来阮凤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了,他虽在和白山亭说话,目光却一直紧锁在谭藻身上,“在下承认,这都是一己私心作祟。但是,如果真的只剩寥寥数月时光,在下不想遥遥挂念。”
白山亭心道难怪。
阮凤章的行事一直是温吞的,润物细无声的,乍然如此强硬,自然是知道了什么。这不奇怪,白山亭早就发现,峄山的人一直在罗那城盯着谭藻,他只是一直未说破,后来放心让谭藻出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其实阮凤章知道的,比谭藻想象的要多多了。
情爱伤身,说得再对不过了。
白山亭叹了口气,“他却不会想和你相处。”
如果谭藻想和人热热闹闹地过完剩下的日子,他也不会陷入昏迷了。
阮凤章露出一个冷静到可怕的笑容,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
难道被骗的只有贺灵则吗?
谭藻自长长的黑暗中醒来。
花罗趴在他手边睡觉,被他的动作惊醒,“阿荇,你醒啦。”
谭藻看她笑得开心,有些虚弱地道:“被人关起来还笑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