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几道伤作为佐证,于思平的行动好像都有理起来了,无理取闹的反而变成含光,她气得哼了一声,怒道,“你怎么还回来了呢?那伤要偏上几寸,你就更有理了。”
于思平也不和她计较,他哈哈一笑,走到房间里随便套了短袖短裤出来,倒是不见外,完全就是居家装扮了,“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含光忽然想起来,看了下手机,“呀,都这时候了,刚才路上太堵车了。”
她的工笔画其实也就差个收尾了,毕竟没时间压力,含光最近都是按时自行过去许家,把当天的活做一下,做完以后就自己跑去画画,许云深的油画也还在缓慢创作中,总是要画完这个,才能画答应送她的话,所以她并不着急。
许云深就是个懒鬼,当然不会天天开车出来接她,当然他也有说,不过含光答曰自己这里还是比较方便打车,因此他也就算了。今天接到于思平短信时,她就正在吃午饭,打算吃完午睡一下正好过去的,当时没打电话,怕打扰许云深午睡,现在看时间他差不多应该起来了,含光便拨电话去请假,“对,许大哥,下午有点事,我就不来了,活要是不多的话,我明天再来输入吧,嗯,好,再见。”
“输入?”于思平对她抬了抬眉毛,“许大哥?你和许家联系上了?”
“机缘巧合吧。”这没什么好瞒着于思平的,事实上,含光还在想,要不要让于思平帮她把那箱东西搞出来呢。“就是刘景羽给介绍的,说是他一个亲戚需要翻译……”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含光几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于思平笑道,“不错啊,看来你还是满能干的,起码不至于养活不了自己——他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
含光想到这事就郁闷,许云深估计都忘记她已经工作一个月了,根本没提工资的事,所以现在除了一幅她还没得到的画以外,含光基本等于是在白干。
“我又不是为了钱。”她强词夺理地道,“——还不是为了给你留意灵器?许云深自己有收藏古董,还做古董生意,不正是一个很好的窗口吗?”
但她如何骗得倒于思平?他一抬眉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吗?你对我这么好?”
含光被他一看就泄气了,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地把原委说出,又伸手道,“所以你看,我现在很穷的——还钱。”
“脸皮也太薄了吧,”于思平呵了一声,又教训她道,“你又不是自己不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不是抓到什么都要往兜里搂?再说,这也是他该给你的嘛。你对我要钱这么理直气壮,怎么对他就不好意思谈钱了呢?”
含光气得血压突突往上窜,她道,“他长得帅,不行吗!”
“你这就又在转开话题了,”于思平语重心长,“我这是在教给你谋生的手段,你听不进去就算了,算是白搭了我的好心……”
含光怒道,“我不用你的好心,没钱了我就嫁人去,交男朋友去,还少得了人养吗?”
她这个纯粹是在顶牛了,于思平笑了一声,“你就这出息?——再说,一般人家也养不起你。”
正说着,刘景羽忽然又打电话来,既然已经说破,他这一阵子殷勤了许多,一天起码一个电话,时间倒是不一定,有空就打了,也是他说了,含光才知道他平时有多忙,晚上若有应酬的话,经常就是到她睡觉时间都还脱不出空来的。
刚在说男友的事,他就打来了,也算是有缘、巧合了吧,含光不知为何,也有点脸红,接起来说了几句,便要挂断,刘景羽还很敏感的,问道,“你今天工作这么多啊?”
他知道按她的日程,此时多数都在许云深家里的。含光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于思平回来了的事,因为首先还要解释他去了哪里,以及两人孤男寡女在做什么等等等等,她便道,“不是的,我今天没过去,自己有点事,一会再和你说吧。”
挂了电话,于思平已经啧声一片,“你看,我才一走,你的生活就如此丰富,看来都是要把你的财产拿走,你才会走出去接触社会。”
含光无语了,这人从她进门到现在,口口声声就是不愿还钱——她心里大概也有数了,估计是钱还没到位呢。
“你不会是投资失败,都赔光了吧?”她干脆单刀直入,直接问,“那样的话,你也早说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就行了。大不了,我真找个人嫁了养我。”
有这几道伤作为佐证,于思平的行动好像都有理起来了,无理取闹的反而变成含光,她气得哼了一声,怒道,“你怎么还回来了呢?那伤要偏上几寸,你就更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