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不知该如何反应,理智似乎飞成了碎片,在云端飞舞,含光既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也不明白于思平现在在做什么,诚然,他在抚摸她的头颅,用一种让她很舒服的方式,也已经没在轻啄了,而是猛然啃噬着她的唇瓣,就算她很努力,也只能感受到他灵活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进出……这场面实在太亲密,让她不禁又惊慌了起来。
但下一秒,于思平的手指找到了她脖子上的一个穴位,那快感又回来了,而且越发尖锐如电,从她的脑门劈了下来,含光大声惊喘,她在于思平腿上剧烈挣扎,拿不定主意是该任由他往前推进,还是现在叫停。
不过,很快,连这点思绪都褪去了,她沦为了本能的奴隶,在他给与的愉快中挣扎、索取,又时而颤抖推拒。她不再能分辨于思平做了什么,只有那不断堆叠,仿佛近在咫尺的什么——这‘什么’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迫使她沦为了它的奴隶,又是恐惧,又是乞求地盼望着它的释放……
很快,一道旋风、一道白光,无论是什么也好,世界在这片刻内退化为两点,理智退到了大脑之后,让她甚而有短暂的失忆。她已经不在乎于思平、落地的晚餐,甚至是别的任何什么——她在乎的就唯独只有这个燃烧着的、愉悦着的……的什么。
等她平静下来,精力慢慢回流时,含光感到了莫大的幸福和欣快,她什么也不在意,毫无来由的喜欢,甚至都提不起一点怒火,只是对给与了她的那个人感到了本能的亲近与感激。她稍稍支起身子,看了于思平一眼,又朦胧微笑着倒回他的肩头。
“嗯……”她长长地说,连自己都被这声音的娇媚甜软吓到,不过,这惊吓也就是一瞬,含光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她说,“这个就是……”
“恭喜你。”于思平的手伸过来,拧了拧她的鼻尖,他稳稳当当的抱着她,声音冷静得吓人,“你刚才体验了两辈子的第一次真正彻底的吻。”
含光唔了一声,她懒洋洋地说,“原来吻是这个样子的……我以前的确从来不知道。”
说着,她就想从于思平腿上下来,不过,她才一动,就被于思平按住了。
“往下,”因为姿势的关系,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沉静的声音。“还有很多能带给你更多快乐的事情——如果你还想要继续疗程的话。”
穿越这么多年,生物课总是上过的,含光还不至于弱智到不知往下会发生什么,只是刚才没反应过来而已。她并没因发现真相而害羞——现在害羞还没有回来,她还在余波荡漾之中,脑子还迷失在那神奇的世界之中。
这种愉快的波涛,就像是一种人格的浪潮,冲刷着理智的堤岸,而于思平的提议,在这愉快之中更显得如此诱人。原来这还不是极限,原来还有更高峰——没有什么羞涩、犹豫,几乎是本能地,身体和意志,都对他的许诺垂涎三尺,虽然似乎是有些不妥(她也说不上哪里不妥,不过就有点这样的感觉),但是和更多的愉快相比,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毕竟,又不是说她现在在和别人交往,那些过往的什么插曲啊,恋曲什么的,在刚才的体验之前,忽然变得很小孩子气,又算得了什么?能阻止她吗?不能啊,毕竟,于思平才是她最亲密的人,如今,他们连这种事都做过了……
含光忽然有些僵硬:伴随着余韵的缓慢减弱,她的理智终于慢慢回笼,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随随便便地,就认定了什么。
把身体交付给他,这倒没什么,她自己是从礼教最严格的时代走过来的,对这种事,反而更嗤之以鼻,现在体会到快乐了,更是不可能重拾三贞九烈的价值观。她的身体只属于她自己,不属于别人,要做什么都是她的事,也不必向任何人交代,更不会因为现在去追寻了快乐,日后还会觉得自卑,感到低人一头什么的。
至于吃亏感,那就更没什么了,不论于思平如何想,别人又会怎么看……反正她也有严重的障碍,换个人来,未必能走到这一步,说起来,她还要感谢他让自己接触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呢。
未来的伴侣,含光到现在还没遇到一个保留处男之身的追求者——也许于元正是例外,不过他也没有追求她,连何英晨,感觉起来也是一脸的风月老手。她不觉得男方有资格要求她什么,这些都不会是问题,问题只在于……
这……她不知该如何反应,理智似乎飞成了碎片,在云端飞舞,含光既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也不明白于思平现在在做什么,诚然,他在抚摸她的头颅,用一种让她很舒服的方式,也已经没在轻啄了,而是猛然啃噬着她的唇瓣,就算她很努力,也只能感受到他灵活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进出……这场面实在太亲密,让她不禁又惊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