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墓的左边放着陈谋,右边却是空的,墓碑上,右边太没有贴金的字体,刻着原飞槐的名字。本该古稀之年才做的事,却被提前了。
天上开始飘下小雨,陈谋看着原飞槐,又心疼了起来。
原飞槐慢慢站起,慢慢走上楼梯,迎着雨幕,坐到了驾驶室的位置上。
从墓地回来的那段路程,陈谋十分的担心,那是一段陡峭的山路,现在天下了些小雨,山间腾起了一片雾气,更显得幽静。
原飞槐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但好在他车速够慢,从山顶到山脚,速度连30都没过。
把车开到了车库里,原飞槐却没有下车,他趴在方向盘上,慢慢的耸动着肩膀,显然是在哭泣。
飘在空中的陈谋很想去安慰一下原飞槐,但他既不能靠近,也不能说话,只能远远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幕默剧。
原飞槐在车里趴了一晚上,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昏昏沉沉的从车里下来,上了电梯,最后拿出钥匙打开了家中的门。
一进屋子,原飞槐就无力的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这时候陈谋更着急了,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急的在空中绕圈圈。
原飞槐在地板上趴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屋子里的挂钟开始报时,才像是突然惊醒似得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走到了沙发旁,然而就在这时,原飞槐的手机响了起来。
原飞槐看的了一眼号码,便随手挂掉了,然而打电话的人却十分锲而不舍,又打了好几个过来,直到原飞槐不耐烦的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