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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各种原因,人群渐渐回头,不由自主地给她缓缓让出一条道来。

台上的傅忆蓝发觉下面议论纷纷,没人听她讲光荣事迹时,这才移回目光,就见一个幽灵鬼魅般的女孩,像瘟疫逼退人群一样,气场排开人浪,朝她走过来。

傅忆蓝狠狠一怔,栗夏竟然还没死?她怎么生命力那么强?可片刻,她眼中就闪过一丝漂亮的光,妈妈和姐姐都没了,凭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栗夏,又能干什么?

以她的脾气,看她的装扮,是来闹场子的?

很好,就让大家看看这个有名的小太妹是怎么个不登大雅之堂。

她的爸爸傅鑫仁也看到了栗夏,见她这样子,温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嫌恶,转瞬即逝,却没有逃过栗夏的眼睛。她觉得很可笑,这样敷衍的表情,她以前是见过的,怎么竟然没看出来?

她以为爸爸和妈妈不和,但至少爱她。

现在才知,傅鑫仁就是个伪君子,对她的父爱只是用来要挟妈妈在商场上谈判争取利益的筹码。

从姐姐的记忆里,她看到了坚强妈妈的泪水,才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早年温文儒雅,对富家女的妈妈穷追不舍献殷勤,利用妈妈爬上高层,有权有势有能力,便嫌弃妻子没有女人味,不懂男人心。

呵,变心跟变脸一样,谁人能懂?

傅鑫仁走到台边,激动道:“夏夏,你终于好了,爸爸太开心了,这简直是今天最好的生日礼物啊。”

多么好的一副慈爱父亲图,估计又让他在商界里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新增了几分。

栗夏看着他,没说话,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侍者。端着香槟酒的侍者被她漆黑的眼睛看着,一愣,赶紧走上前来,栗夏从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