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人宠着,因为有几个混黑的哥哥,在学校同学也都对她忌惮三分,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
看到傅忆蓝手中还滴着水的瓶子,苏俏几乎是想也不想,腾地站起来,甩手一耳光就朝她脸上挥过去。
栗夏抱着手,淡淡看着。
和她想象的一样,傅忆蓝没有躲。不仅没躲,还表现得极为夸张。
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阶梯教室里回响,力道“大”得傅忆蓝没站稳,被打得猛然间撞向桌子,艰难想要起身,结果一个趔趄又摔倒在桌椅之间。
书本砸落,桌椅碰撞,乒乒乓乓地响。让人看着都肉疼。
栗夏瞟一眼苏俏的侧影,无话可说地揉了揉眉心。
欺负人这种事,如果对方没到穷凶极恶的地步,纵使有千般万般错,旁观者也会因为不能感同身受,反而产生畸形的同情感,对强势的一方生成厌恶。
有理也会变得无理。
毕竟,这些人做的恶,是在私底下;你的感受是在心里,旁人只能看到表象。
更何况,傅忆蓝一向都是友好可爱,而苏俏一直都是嚣张跋扈。这么一巴掌加上傅忆蓝的表演渲染,谁胜谁负,其实很清楚了。
但不论如何,栗夏也不得不承认,那一巴掌,实在是,痛快!
苏俏打完之后,明显还不解气,顶着湿漉漉的头,当即就指着她:“傅忆蓝,你要不要脸?我说的哪句话不对,你就敢往我头上泼水?”
傅忆蓝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几秒钟在桌底不见的功夫,头发竟然散开了,脸颊鲜红,却不是规则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