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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之后,她停了几秒,才缓缓而重重地问,

“你的意思是,如果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重伤将死的人,反正扔在路边也是要死的,索性一刀捅死他,是吗?”

同学们都愣住,有种被敲醒的感觉。

傅忆蓝也是狠狠一怔,却极快地反应过来,强词夺理:

“既然重伤快死了,那么痛苦,还不如来个痛快,死了重新获得新生,也算是帮忙了。”

栗夏点点头,不徐不疾:“那这么说吧。这个人有父母,有子女。你说,他受了重伤,或是得了癌症快要死了,他的家人是想尽力地救治呢,还是直接推他跳楼,让他去重新投胎呢?”

这下,傅忆蓝也完全梗住,不能回答。

教室里一刻比一刻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的轻微风声,傅忆蓝觉得或许刚才水泼得太多了,现在脚底已经起了寒意。

刚才几个帮腔的女生都不说话了,一个个全坐了回去。这下,整个教室就只有苏俏和傅忆蓝面对面,对峙一样地站立着。

栗夏虽然是坐着,可明显教室里的冷气,全来自她这一个点。

栗夏顿了几秒,脸色越来越冷,语气也变得狠重,甚至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

“别人的钱包露在外边能成为你偷窃的理由吗?别人的小孩没带好能成为你拐卖儿童的理由吗?别人的病治不好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