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青筋暴起,绷着下颌听到后面几句,怒到僵硬的身体才渐渐缓和下来。
“我怎么会怪你?”他搂着她,面颊紧紧贴着她的长发,心有对那些人的怒怨,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坦然和敞开心扉。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只觉心里也软软的,轻叹:“是我的错。你当时生着病,又心绪不稳,我不该失控的。”
“过去啦,”她在他怀里,微微一笑,“以后我们就像这样,心里有什么事,想好了就说出来,好不好?”
他心神微颤,更深地低头,贴住她柔软的脸颊:“好!”
就这样,心底平静而安宁地相拥了一会儿,倪珈才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准备下车。
起身时不小心掉了小手包,包里的东西洒在座位上。
越泽目光扫过,一愣,捡起一小盒镇定剂,看她。
倪珈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有点儿尴尬,很诚实的样子:
“那天过后,心里一直不安。总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就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或许是这次经历唤醒了以前的创伤,怕我有抑郁症的倾向,才开了药。”
越泽皱眉:“我看他是想吊销执照了,这药没收。”说罢,语气缓和下来,握住她的手,“如果你需要心理医生,我可以帮你找更可靠的。”
她这些年和最近的经历,确实应该找个专业人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