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空道:“走啥走,你还有经脉没被修复呢!身为好兄弟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把你丢在这儿!”
荆钩气得口歪眼斜:“有、有人追杀!!!”
展大空一惊:“你咋不早说!”
荆钩:“刚才是谁捂我嘴的!”
叶晚:“……”
话音一落,远处突然有三四个人影疾射而来。这几人一脸阴鸷,看其气势,修为最低的也是筑基后期!
叶晚眉头一皱,展大空猛然站起。
荆钩勉强抬起头,看见来人面露绝望:“来、来不及了!”
叶晚见他气血又开始翻涌,赶紧按下他:“别急,他们是何人?”
荆钩咬牙道:“是、是魔宗的人!我这次出宗,是为了买凝金丹。哪、哪想到刚交了钱,出了门就被魔宗的人伏击。他们和拍卖会的人是一伙的!就为了杀人越货!我杀了他们三个、三个弟子,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一听自己的师兄被这么欺负,展大空怒发冲冠:“魔宗的这些畜生!”
天空中突然传来“桀桀桀”三声怪笑。
四个人倏然下落。激起一片烟尘。三个黑袍弟子如狼般盯着他们,为首之人身形瘦小,身边浮着一人多高的金盾,一双三角眼精光毕露,看见地上的荆钩,冷笑一声:
“杀了我三个弟子,还想逃?”
说着,视线落在面露不忿和戒备的展大空身上:“这也是刀宗的人?正好,送你们师兄弟一起下地狱,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最后才随意地把视线落在叶晚身上:“没想到还有个小娘……”
叶晚抬起头,为首的人面色一变。
“就是对方打伤的我。他是金丹前期的盾修。”荆钩勉强坐起来,捂住胸口:“也是魔宗的小堂主。看见那个盾了吗?那个盾名叫金丝神盾,是地阶中品的武器。我的破风刀根本、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御,他就用那盾把我拍成重伤……你们两个打不过……”
“不用介绍了。”叶晚打断他:“我认识他。”
荆钩:“?”
叶晚缓缓勾起嘴角,对着为首之人一挑眉梢:“好久不见啊,金长老。”
金卢,曾经是叶城的长老之一。在三年前叶老爹被魔宗的人打死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跑路的。
叶晚本以为以对方的能耐,应该去哪个小宗门养老,没想到对方竟然在魔宗里当了堂主。
想到叶老爹蹊跷的死亡,她眯了眯眼。
金卢也是一愣,接着意味深长地道:“好久不见了,少城主。你不在你的叶城好好待着,来绿谷附近干什么。”
说完,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我才想起来,听说你叛出剑宗,还被林重休了是吧。啧啧啧,真是可怜啊,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也要出来讨生活……还得和这些刀宗的人混在一起……”
叶晚眯了眯眼。
剑宗的这些人都没完了是吧,他们家里盛产脏水吗,天天往她脑袋上泼?
展大空一脸迷茫:“凤、凤师父,他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什么叶城,什么林重,什么少城主?他的师父不是凤傲天吗?
荆钩终于吼出来:“谁让刚才我说话都时候你不听!”
叶晚把他按回去:“你别乱动。你现在的经脉刚开始修复,一旦乱动就会前功尽弃,还会有爆体的风险。”
荆钩深吸一口气:“即便爆体又如何,我不能拖累你们。你和大空赶紧走!”
“我不会走的!”展大空咬牙:“师父,你安心给师兄疗伤,我来挡住他们!”
“就你?”金卢桀桀桀笑了三声:“一个筑基中期的刀修也敢拦我们三个筑基后期和一个金丹?小子,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荆钩也面带着急:“大空,别逞强了,快逃!你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也要打!”展大空大吼一声:“师父说过刀就是力斩万物的战意!”
这具话掷地有声,让荆钩不由得为之一震,叶晚也目光闪动。她从未想过收下这个便宜徒弟,但对方将自己的每句话都记得那么清楚,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荆钩自从认识展大空时,就看到他一直混日子,修炼不努力,练刀也不刻苦,导致每次杀妖兽都会斩空。自己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锐意昂扬,但即便再有战意又如何,不行就是不行。
回头,想让叶晚劝劝她,却见她面带欣慰,心里不由得生出怒气:“叶晚!我不知道你伪装接近师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要玩。弄刀宗的弟子那大可不必。看在我师弟心思单纯的份儿上,留他一条命吧!”
叶晚垂眸,眸深如海:“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师弟吗?”
荆钩一怔,还想再说什么,叶晚就对金卢道:“金长老,咱们打个赌。既然你瞧不起我们刀修,那么你信不信我徒弟一个人可以打败你三个属下?”
此话一出,金卢几人顿时放声大笑:“就他?”
只有展大空目光闪烁,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晚:“师父,你、你刚才叫我徒弟?”
叶晚道:“师父惭愧,从未教过你什么。他还有八条经脉要修复,大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展大空深吸一口气:“放心吧师父,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等一下。”金卢眯起眼瞧她们:“小城主,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个赌约了?”
叶晚一笑:“反正我们三个一个筑基中期,一个是只会治愈的水灵根,一个只有半条命,你还怕我们翻出什么风浪吗?不如就浪费一点时间看场好戏如何。如果你赢了,我就自愿把叶城的密室位置告诉你,你别忘了,我爹还藏了好多宝贝呢。”
叶城主的宝贝,金卢立刻就来了兴趣。他可记得里面有很多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