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果,你已经是我的了。你以为,我就非得等到大婚么。”
桑远远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年轻英俊,自信强大,攻击性十足。
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
酒意有些上头,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里带着温热的果酒香。头有点晕,他的轮廓有点模糊,一双眼睛显得特别黑,眸光危险。
“我知道你不会等。”她道,“你得回幽州筹备婚事,我却要留在桑州待嫁,一个多月见不着人呢。你不吃了我再走,如何能放心?”
他的眼神明显心虚,嘴硬道:“有什么不放心。”
放心才怪了。即便是个正常人,都难免要患得患失,更遑论他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家伙。
而此刻,生怕夜长梦多的人,却不止他一个。
这一切实在太完美了,美得让她心生恐惧,生怕像一个泡沫般,‘啪叽’就碎了。
“唔,”她像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甜甜地说道,“那就是不动我咯?既然你放心,那我就睡了,明天见。”
说罢,她当真闭起了眼睛。
幽无命:“?!”
还没回过神,她的呼吸已变得均匀悠长,眼看着,就要开始打细细小小的酒呼噜了。
幽无命:“!!”
他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扑扑的小脸,睡得这么香甜,任谁也不忍打扰。
他的黑眸中浮起了懊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刚刚那个嘴硬的傻子。
脑袋和身体都‘突突’地跳着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回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正要起身,忽然见她眼睫一颤,笑吟吟地睁开了眼,撅着红唇道:“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不吃了我再走,如何能放心?”
幽无命狠狠一怔。
旋即,狂喜涌上心头,一时之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在乱涌。
他笑着喘了口重气,二话不说,垂头就亲。
目的极其明确的亲法。
他手忙脚乱,一边亲她,一边腾出手来,解决二人的衣裳。
蚕丝制成的中衣轻易就从身上滑走。
毕竟是有过芙蓉脂经验的人,这一次他轻车熟路地抵住了她,强行按捺着,暗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没带着芙蓉脂呢。”
她偏过脸,亲他的脸颊:“没关系。”
他细细感受片刻:“似乎并不需要。小桑果,你是芙蓉做的么。”
事到临头,再无任何变卦的可能,这会儿,哪怕是桑成荫提着刀冲进来,他也会狠狠一口先吃掉他的果子。
正待发力时,他忽然想起了桑不近的前车之鉴。
太激动的时候不行,要坏事。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些,带着坏意,不轻不重地触碰她。
她羞恼地想跑,被他牢牢制住。
她道:“我要睡觉了!”
然后气呼呼地闭上眼睛。
幽无命笑得胸脯乱颤:“你睡你的。不妨事。”
桑远远:“……”
他用额头触着她的额头,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坏。
终于,他捧住了她的脸,很有技术地亲,攫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在她不自觉地回应他时,他陡然发力,攻破防线一步到位。
“呃……”
两个人的额上立刻都渗出了冷汗。
“你,不要那么紧张。”他咬着牙说道。
桑远远:“……”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泪水。
“这样你更受罪。”他额角迸出了青筋。
她委屈地看着他:“我也不想。这么难受,要不算了?”
她脑海中有一瞬间转过召出大脸花来治疗的念头,但略一脑补,让磨盘大的丧气花盘立在一旁围观……实在是接受无能!
“乖,很快就好了。”他垂下头,敷衍地亲她,心中一团乱麻。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步桑不近后尘。
怎么办?
真没经验啊!
谁知道会这样?他也很疼啊!幽无命心中暴走,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温柔老手的模样来,轻轻地亲着她,安慰她,把她搂在怀里,用脑门蹭她脑门。
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小桑果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他绞尽脑汁地分散她的注意力,“上次我到章州,宴席上,见他们一个个紧张得跟鹌鹑似的,我心中好笑,便随便指了个人,说他的脑袋生得好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轻轻地喘着气,抬眼看他。
“他慌得吞了个丸子,噎死了。哈哈哈!”幽无命很卖力地说着一点儿也不好笑的笑话。
桑远远扯了下唇角。
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想忽略都不行,一直在触碰她的伤口。他看起来也难受得很,额角青筋直跳,还要笨手笨脚地安抚她。
“幽无命,不如,”她犹豫了下,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
她的本意是让他无需顾忌。
幽无命却会错了意。黑眼珠慢慢地转动着,心想,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的话信不得,口是心非。若是听信了她的鬼话,真的短了时间,明日必定要遭她嫌弃。
桑不近那前车之鉴还摆着呢!
再怎样,也得撑过半个时辰吧?!
于是他又伤精费神地给她讲了两个‘笑话’。
桑远远:“……”不知道别人家的新手是不是都这样?
不过她心中其实挺感动的。
没想到像幽无命这种人,居然这般体贴她,而不是只顾着他自己快活。
她试着轻轻动了下。
幽无命倒抽一口凉气,险些破了功。
他狭长的眼睛都瞪圆了,惊恐道:“小桑果,你做什么!别乱动!”
桑远远:“……”为什么他要摆出贞洁烈妇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