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雕，这些别人不在意的点恰好是小人鱼所需要的。

人不能光看利弊，也得看清自己优劣。

虞也是。

他的目光投向可以决定他命运的经纪人谈远，谁也不知道虞歌人畜无害的面孔下藏着明确的既定路线。

谈远两手交叉放在胸前，眼里答应与拒绝的光辉不断交错闪烁，良久，响起他犹疑不定的回答——

“这样好了，你先试试吧，先拿一小段给我看看，到时候看情况安排也不迟。”

面对着那张期待满满瞅着你的脸蛋，恐怕没人会舍得让它的主人失望吧！

谈远无可奈何答应下来。

“好”

小人鱼心满意足地弯起眼眸，露出星星点点的几许笑意。

既然经纪人答应让他去尝试，那他必定会好好把握住机会！

......

世瑞大厦。

半个小时之后。

商量完具体事宜后，谈远迫不及待赶他们几人出去：“去去去，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忙你们的去。”

手边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谈远挥挥手掌去接电话。

虞歌和其余两人乖乖退了出去，走廊外，师兄杭玉轩、阚川两人首当其冲走在前方，而虞歌一人跟在后头。

落踏的脚步声提醒着这两位“师兄”有多么不想与虞歌扯上关系，他偷偷抬眸用手比划比划他们之间的距离。

明看是距离，实看也是“距离”，恍若天际的距离。

“咦？这电梯坏了？”

前面的杭玉轩率先发现电梯故障标语，他不死心地摁动按钮，电梯还是动静全无。

“啧，晦气！”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掉。

他们可在将近上百层的高楼大厦，下楼梯显然不太现实，三个人只能换右边的电梯继续等。

电梯边上的按钮显示一层一层往下降，叮的一声应声打开。

虞歌往里走的前路被前头两人高大身形封住，他看不见电梯里的具体详情，唯独能看见缝隙当中那只修长干净的手。

那只手被西装袖口紧紧包住，精致纯黑的袖扣显得主人极其冷然禁默。

“沈前辈？好巧啊！”

沈前辈，谁啊？虞歌满腹疑问地眨巴眼睛。

前方。

阚川竟然一反常态，主动开口搭起话来，号称冰山男神的声线中透露出一丝隐约的谄媚。

“之前咱们在公司里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我也是谈远谈经纪人手底下的明星！”

阚川也不管沈亦衡有没有记住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起来，完全不似对待虞歌那般爱搭不理的模样。

然而。

对方一声不响，没有接话。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杭玉轩抱起手臂哼笑一声，打断阚川试图给自己找补的话头：“别理他，他就是见到沈前辈太过激动，你说是吧，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