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何痛心疾首,“我多么相信你,信你们没有暗度陈仓……结果就是差点被灭口!你说你不该跟我有个交代?”
桓玑君掐着指节睥睨而来,“我们都听蔺何说了,场面一度很热辣……我们纯洁的荇之要不要说点什么?”
江荇之,“……”
热辣个鬼,亲个手心而已,这群没见识的!
他破罐子破摔,“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怎么了?”
三口冷气同时倒抽而起!
蔺何最先缓过来,“那样是哪样?你和墟剑圣君不是仇敌吗,你们不是打得不可开交吗,怎么重获新生后立马就亲上抱上了?昨天我走之后,是不是还有更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了!”
江荇之刷地挥出灵力将他们扒开,新鲜的空气终于涌了进来,“他才没这么争气。”
“什么??”
“不是……我是说没有这回事。”
但显然他的可信度已经大幅降低。
霜苓一手探上他的手腕,“脉搏跳得好快,疑似在说谎。”
江荇之抽回手,“庸医。”
霜苓,“呵!开始泼脏水了,你急了。”
江荇之哗哗把他们挥开,懒得和他们辩驳——主要是也辩不过,毕竟他和墟剑确实是暗度陈仓了。
“快说,你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到哪种程度了?”
“没有程度。”全都归零了,可恶。
“你看我们信吗?”
几人的身影很快扭缠在一起,场面一度很混乱。
正一通胡闹,江荇之的传讯突然响了,“等一下,等一下。”
蔺何三人停下来。
传讯接通,钟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在哪儿?荇之。”
三人震声,“卧槽!!!”
传讯里默了默,钟酩问,“在玄天剑宗?”
江荇之盯着旁边三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造作,又回着钟酩的话,“嗯,和朋友玩。”
尤其是霜苓和桓玑君,先前蔺何同他们描述如何撞破江荇之二人私情时,他们还持怀疑态度,现在则是深信不疑——
瞧瞧,瞧这片刻不离的黏腻程度,这对话间的熟稔程度……分明就是热恋即视感!
三个脑袋刷地凑近了江荇之。江荇之正在问钟酩有什么事,冷不丁被围起来,就伸手挥了挥,“走开走开。”
“怎么了?”传讯里的声音响起。
“没有,没什么。”
钟酩顿了顿,忽然问,“你们聚会什么时候结束?”
江荇之说,“随时都可以。”
他不要留在这里接受拷问了,这三个人的眼神简直比他还像审讯灯。
钟酩就说“知道了”,说完挂断传讯。
江荇之盯着传讯符:知道什么了???
但没等江荇之多想,旁边几人便将他扒过来。蔺何的眼神相当震颤,“你们大乘巅峰管这叫‘没有私情’!?”
江荇之,“……”
哦豁,爱情果然是藏不住的。
·
钟酩来的时候,江荇之还在被几人扒脑袋。
沉沉的目光落过来,钟酩开口叫了声,“荇之。”
江荇之从蔺何的胳肢窝底下冒了个头,一瞬惊喜:墟剑怎么来了!
玄天剑宗宗主蔺习风一脸威严地站在钟酩身侧,瞪着自家儿子,“蔺何,不得无礼!还不快从庭雪圣君脑袋…身上下来。”
蔺何几人赶紧散开。
江荇之瞅着钟酩,“你怎么来了?”
钟酩几步走过来,替他理了理头发,“来接你。”
江荇之忽略掉身后几道意味深长的视线,心头暗喜,“喔。”墟剑…还挺会的嘛。
“你和朋友平时都这么玩闹?”钟酩替他理完头发,又朝他身后蔺何三人扫去一眼。目光像是一柄长剑,细细划过几人胸口,把人看得浑身一凛。接着垂向江荇之,低声说,“都快钻人怀里去了。”
江荇之觑着他的神色,“你不高兴了?”
钟酩牙根泛酸,“我没名没分的,哪敢不高兴。”
本来还是未来道侣的第二顺位人,结果“柏慕”上位太成功,他现在啥都不是了。
江荇之没绷住“咯吱”笑了一声,推着他说,“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管旁边三只损友,同宗主蔺习风打了个招呼便和钟酩离开了桌台边。
身后三人蓦地瞪大眼:好一个重色轻友的江荇之!
江荇之正和钟酩往山门外走着,识海里便响起从身后而来的传音:
“墟剑圣君居然还来宗门接你!”
“你就这么走了,都不看我们一眼!”
“谈了恋爱果然是不一样啊啧啧啧。”
江荇之,“……”屏蔽,屏蔽。
“在想什么?”钟酩侧头问了他一声,“我来接你,你觉得不适应?”
江荇之收回思绪,“没有。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出去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想想……”
玄天剑宗作为天下第一剑宗,每日来门中切磋的剑修众多。前山还专门辟了块道场供各方来客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