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小鲛会问自己为什么生气,没想到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如此,他要如何才能硬下心肠?
“不妨事。”
傅远舟淡声回应,不欲多谈。
阮诺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但眸光一闪,就发现附近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傅远舟身上,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巴,心中微恼。
这些人好八卦啊!
要不是他们在,她非好好地问一问傅远舟不可!
这样想着,阮诺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准备快些回府,但她步子稍快,就忽然想起傅远舟还受着伤,便也只能迁就着他慢慢地走。
一路前行,终于在傍晚之前赶回了公主府。
刚一入殿,阮诺就忍不住对傅远舟仔细打量,焦急道:“你怎么样?伤的如何?”
说完,她微恼:“你一个弱书生,怎么也伤的这样重!”
周围再无旁人,傅远舟脸上淡淡的笑意终于隐了起来,可不等他说话,喉间就涌上了腥甜,不可抑制地咳了起来。
“血、血……”
阮诺看着傅远舟帕上的血迹,脸色一白:“你咯血了?”
傅远舟唇瓣翕动,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能说出口,只抬了抬手,轻摆了两下,示意阮诺不要担心。
但阮诺怎么能不担心?
“你快坐下歇着……”阮诺拉着傅远舟的手,脸上的担忧更胜一筹:“连手都这样凉,还说自己没事!”
阮诺鼻子一酸,继续道:“明明不关你的事,庆宣、父皇还要朝你撒气,你当时看到茶盏砸向你,怎么就不躲呢?你不怕破相是吗?”
咳了一会儿,傅远舟才勉强忍住喉间的痒意,但脸上还是带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让阿阮担心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