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他说。
阮诺莫名有点想笑。
她该说他固执的好,还是该说他奇怪呢?都这个时候,还说什么礼不可废?她又不是真公主!需要他行什么礼!
她多想说一句您老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但她却很难说出口。
他们之前的相处模式,让阮诺很难说出难听的话刺伤他。
不对……
即使她说难听的话,她也刺不伤他。
他只当自己是挡箭牌罢了。
阮诺不想纠结这些,只快速道:“我入宫办事,误打误撞地看到有人扛着袋子入了坤宁宫,心下生疑,就跟了上去,这才将她救出。”
说完这些,阮诺知道阮长君一定会对庆宣后有所防备,就没有多说,而是抬起眼,直视阮长君:“所以,我想知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阮长君拳头微紧,也抬起了眼。
他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一看就是哭了许久,脸色也不太好看,像是生了重病。
他做的那些事,到底还是伤害到她了。
一丝悔意在心中蔓延……
若是他没有利用她,又该多好?
但对上这双清澈的、只含疑惑的眼睛,阮长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说了,就是承认自己的无耻,不说,又会让小姑娘对长歌他们产生误会。
“此事……”
他涩声开口:“只有是我一人所为,也只有我一人知晓。”
阮诺鼻子一酸,别过头去。
这就是变相的承认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他只是利用自己,也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挡箭牌、一个活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