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们可不这么想。
“这,长思会不会太过分了啊?就算是不原谅,也不用这么侮辱人啊。”
“这是一点情分也不讲啊!”
“是啊!这也太过了!这跟咒人去死有什么区别啊?”
“过分么?我怎么觉得挺解气的?”
在议论的几位宾客转过头,心想什么人啊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呢。这一转头,一看是荣绒,顿时哑火了。
圈内谁不知道这位脾气出了名的大,是一个谁都敢呛的主。
荣绒跟沈长思在几次私宴上见过几回,他自认为像是他哥还有简逸脾气都算是好的,可这位沈家大少爷的脾气,竟然比他哥跟简逸还好,是真没见他跟谁红过脸,性格更是一逗就容易脸红害羞,笑起来又好看又软。
荣绒不放心,跟他哥说了一声之后,就特意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荣绒注视着长思的方向,他的唇角弯起,现在看来,长思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
杯中的最后一滴酒低落,没入同样猩红的地毯。
沈长思握着杯脚的骨节用力至泛白,他此时似乎处于极度激动的情绪当中,以至于握着酒杯的那只手,都在发抖。
“我永远没有办法原谅,你跟慕之两个人,在我本来应该最幸福的那一天,两个人联合一起,亲手往我胸口上捅了一刀。你以为,那一杯是敬给你的么?你错了,那一杯,是敬我自己。钟麟,是你跟裴慕之,你们两个人一起,联手埋葬了我。”
钟麟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