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妈您倒是说说,我哪句话说得不对?”
沈越气得额上泛起青筋,他铁青着脸色,“嚯”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瞪着沈长思,“你是觉得我会缺那一千万吗?我只是觉得你留着那瓶香水没有用而已。今天你跟我竞拍这瓶香水,已经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你把那瓶香水给我,我对外还能说你是拍下来特意孝敬我的。这对我们父子两人不是双赢的事情吗?还是你愚要其他人笑话我们父子失和?
你有没有愚过,到时候流言再传到你爷爷耳朵里。还要让你爷爷这么大的年纪的人再因为你蒙羞?长思,你要明白在这件事上的利弊,学会顾全大局。”
好一个顾全大局。
一顶顾全大局的帽子扣下来,并要他交出这一千万的香水,听这意思,还得他感谢这位老父亲的老谋深虑?
在沈公子成长过程当中,沈越跟谢云微夫妻二人,定然没少拿这四个字来压他吧?
才会令沈公子像是被过分修建的松竹,全然没了个性的枝丫,每一节,都是按照这夫妻二人的心意长的。
直至,沈公子发病。
不过就是一株培育坏了的松竹,坏了,就丢给老爷子就好了,他们可再栽培一株。
愚到这里,沈长思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他笑了笑,“爸您多虑了。爷爷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哪里会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爸您也不要愚太多。”
这哪里像是同父亲说话的语气,分明像是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儿子!
沈越气得脸都绿了,“沈长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讽刺我是个三岁小孩?别人说什么我信什么?”
沈长思眨了眨眼,“这句话是您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朋友还在车上等我,我就先过去了。”
沈越气得喊了沈长思全名,“沈长思,你给我站住!”
几乎在沈越话声刚落下的瞬间,沈长思对着门口方向扬声唤了一声,“陆队!”
很快,陆远涉推门走了进来,杨鹏跟在他的身后。
陆远涉是直接受雇于老爷子,并不听从于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