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在办公桌前坐下,他打开办公室的抽屉,拿出那幅画卷。
画卷再一次在桌上摊开,盔胄上的红缨无风自动,威武的鱼鳞裆甲锁红衣,衣纹线条挺劲流畅,用笔精准,笔调紧劲,落笔洒脱、俊逸。
余别恨的指尖,顺着战袍的纹理,缓缓向上,抚过染过鲜血的红衣,抚过泛着寒光的鱼鳞裆甲。
他的耳边,仿佛听见战士们于战场厮杀的声音,画卷上的人,指挥着长剑,骑在战马上,一马当先,冲往敌营。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甲胄为鲜血染红。
余别恨的指尖骤然从画卷上拿开,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余别恨的视线开始模糊,仿佛之间,他看见画中之人带血回到自己的营帐。
一滴滴鲜血,滴落在营帐的地上。
“将军!您受伤了!”
“无碍!探子可打听到了圣上所在营帐?”
“打听到了。您放心,圣上如今性命无虞,因着有萧翊护着,金凉王这些年并未如何为难圣上。”
“萧翊始终尚未继承王位,这金凉,他做不了主。”
他亦护不住长思。
“传令下去,立即整顿军队,于今夜丑时夜袭金凉都城,势必要拿下金凉都城,迎吾皇归国。”
“可是将军,您的伤势……”
“去!这是军令!”
“是,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