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站起身,“长思。”

沈长思就站在他边上,听见余别恨唤他,他转过头,唇角扬起,“怎么?可是发觉将这红绸丝带抛上去有难度,需要我帮……”

余别恨低头,吻在了长思的额头上。

沈长思全程睁着眼睛。

余别恨既没有生气地被推开,也没有被斥责。

沈长思的表情可以说是用“平静”来形容。

沈长思的这一反应自是不在余别恨的预期之内。

事实上,沈长思第一反应确是差一点就把余别恨给踹开了,临了,生生忍住了。因为他瞧见他周遭几乎好几对男女,或者是男子同男子,女子同女子,皆是有如此亲密之举动。

沈长思不由疑心,这是这个朝代的某个他所不知晓的风俗。

差一点便错怪了阿元。

余别恨注意到了沈长思的眼神,也瞥见了周围好几对情侣亲密的举止,余别恨终于反应过来,很有可能是长思见大家都这么做,以为是现代人特有的风俗之一。

余别恨哭笑不得。

沈长思接受得太过平静,余别恨要是特意去解释,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于是,余别恨的唇在离开沈长思的额头后,也带着平静的神情将两人红绸丝带的尾端部分打了个结。之后,他跟山寺的师父要了一根竹竿,将红绸给挂在竹竿的顶端。

他个子高,手也长,举得也就比较高。因为树上已经挂了不少的红绸带,所以在过程当中难免会勾到其他人的红绸带,即便是有竹竿,无需像其他人那般费力,也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只是相比其他人,到底轻松了很多,红绸丝带的位置挂得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