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点头，但想到卓戾此刻看不到自己，便又说了一声好。

他忽然想到小时候，可能是十岁那年，也有可能是在十岁之前。那次他和哥哥一起偷跑出去玩，回来翻墙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之后的那段时间里，走到哪都是爸爸背着，哥哥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哥哥讨了一顿板子。

本来自己也是免不了一顿批评的，但他惯常是个会装可怜的，成功躲过了一劫。

想到这里，言殊忍不住笑了一声。

感受到自己后背传来胸腔震动的触感，卓戾微微回头看了言殊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言殊没怎么停顿的就将这个故事讲给卓戾听，又道：“不过不能走路的感觉真的太不好了，本来就很无聊，这么一来就更加无聊了。”

卓戾应了一声，又问道：“后来呢？”

言殊道：“后来我腿就好了啊。”顿了顿，又顺着话音后边补充了一句：“好了之后，我哥哥又带着我偷偷出去玩儿了。不过他很机智，在翻墙的时候都会把我背着，就像现在你背着我一样。”

卓戾：“……”

见卓戾没说话，言殊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下颌，道：“卓戾，你有在听吗？”

卓戾‘嗯’了一声：“有在听。”

言殊又叫了一声：“卓戾。”

卓戾：“怎么了？”

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言殊在心中纠结了几秒后，才挑眉试探似得开口：“我哥哥以前交代过我一件事情。”

“嗯。”卓戾搭话道：“说什么了？”

既然是卓戾自己出声询问的，言殊便回答道：“他交代我说不能让alpha亲。”

卓戾动作僵硬了一瞬，复而才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几步，卓戾拧起了眉毛，一副想要去解释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什么解释的模样：“我刚刚，我是……”

“我明白的，你刚刚那不是亲我，你是想救我。”言殊很通情达理的拍了拍卓戾的肩膀，说道：“我不需要你负责，你放心吧。”

卓戾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半晌，他问道：“你哥哥只交代你不能让alpha亲你，其他就什么都没交代了吗？”

言殊莫名其妙的说：“对啊，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卓戾实在是有些好奇言殊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略有几分无奈的继续往前走，同时又说道：“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

“啊？”言殊愣了一下，思考了好一会才想起了什么，问道：“不可以去闻alpha的信息素，也不可以让alpha闻我自己的信息素？”

“对。”卓戾难得揶揄了一句：“难为你还记得。”

言殊挑眉自豪的说道：“虽然你不许，但你年纪确实比我大，到底也算我半个哥哥。”

卓戾低笑了一声，记起言殊说过他哥哥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的事情，便继续说：“嗯，这些你要记得，都是你哥哥没有来得及交代你的。”

言殊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