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反胃,捂住了自己的唇瓣,以免自己吐出来。

须臾,肉香淹没在了各种纸人、纸马车……被点燃所散发的气味当中。

沈听檀念着《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为周瀚海超度。

宋若素听着沈听檀的经声,呕意登时散去了。

谭霄将一叠纸钱塞入了宋若素手中:“若素,过来与我一道烧纸钱。”

宋若素便跟着谭霄跪在了坟冢前,纸钱轻软,生成的灰烬亦是轻软的,即使此刻没甚么风,亦被吹到了半空。

他并未去过阴曹地府,不知晓烧掉的供品、纸钱能否被亡者收到。

兴许能收到罢?兴许只是习俗。

他瞧着浓密的白烟,心道:我是否应该为若翡烧些纸钱,爹娘十之八/九不会记得为若翡烧纸钱,若翡如果尚未投胎,正在阴曹地府忍饥挨饿便不好了。

思及此,他对谭霄道:“二师兄,这纸钱是山下买的么?”

谭霄问道:“你想给别人烧纸钱么?”

宋若素回复道:“我想给我最重要之人烧纸钱。”

谭霄满腹同情地道:“原来你最重要之人已亡故了。”

“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他,只能坐视他无辜丧命。”宋若素握了握拳头,稍稍一疼,才回想起自己昨夜将掌心弄破了,沈听檀还为他包扎了,不久前,他已将包扎拆掉了。

“节哀。”谭霄与宋若素并不相熟,但从第一面起,谭霄便不喜宋若素。

一则,师尊分明已有多年不曾收徒了,宋若素及其父只拜访了师尊一回,师尊便松口收了宋若素为徒;二则,宋若素乖巧得滴水不漏,几近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