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不但继承了原身的皮囊,亦继承了原身对于沈听檀的执念?
可是按照话本,这时候,原身应当尚未对沈听檀生出执念才是。
他委实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少时,他得出了结论——我的异样定然俱是合欢散的缘故。
那厢,沈听檀行至戒律院,却并未见到纪千离。
好个纪千离,作为师叔,妄图对师侄行不轨之事;作为玄心宗弟子,居然将他这个宗主的命令当作了耳旁风,不在戒律院反省,等待处置,反了天了。
他出了戒律院,往纪千离的卧房去了,然而,纪千离并不在卧房内。
难道纪千离恐惧于被他责罚,私自逃下山去了?
他传来负责守卫的弟子一问,今日无人见过纪千离。
他又令他们搜山,无人发现纪千离的行踪。
纪千离受了伤,应当走不远才是。
他亲自将玄心山搜了一通,亦未寻到纪千离。
纪千离不会是躲在暗处,妄图再次对宋若素不利?
他放心不下宋若素,命人下山去寻纪千离,自己则去见宋若素了。
宋若素正坐在床榻上,手中拿着沈听檀遗留下来的《太平经》。
他生前念的全数是孔孟之道,对于道家学说了解不多。
他原本正专心致志地研读着,不知何故,脑中猛然冒出了沈听檀看这《太平经》的情状。
沈听檀面容沉静,超脱世俗,远离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