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离不答,仅是不断地低吼着。
沈听檀逼上前去:“千离,你可知杀害无辜之人是要偿命的?”
纪千离并不理会沈听檀,直勾勾地瞧着宋若素道:“若素是想命丧于师叔之手,抑或是委身于师叔?”
宋若素不假思索地道:“我只想委身于师尊。”
“恬不知耻。”纪千离这才瞪着沈听檀道,“沈听檀,你与我抢宗主之位倒也罢了,为何还要与我抢若素?我何处得罪你了?”
“师兄从未与你抢过宗主之位,是你自己修为不及师兄,师尊不放心将宗主之位传予你,至于若素,从来便不属于你,谈何抢?”沈听檀其实未曾想过继承宗主之位,他只想寻到少年,看看少年过得如何了,少年若是愿意为他而断袖,他便与少年结为连理。
“我哪里不及你?何以处处受你压制?”纪千离怒火中烧,说话间,他的牙尖已划破了宋若素的脖颈。
宋若素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流淌下来了,他并不觉得疼,为了试探沈听檀的反应,他故意激怒纪千离,直戳纪千离的痛处:“论相貌,论品性,论修为,论地位,你哪一样及得上师尊?你这个强/暴犯竟还有脸将自己与师尊相提并论!你且记住,你与师尊有着云泥之别,师尊是云,你是泥,你永生永世都不配与师尊相提并论。”
纪千离气得直喘粗气,额头上、脖颈上、手臂上的青筋悉数暴起,突突突地跳动着。
沈听檀本不愿伤着宋若素,才打算伺机行动,但宋若素字字诛心,纪千离恐怕将要失控了。
他足尖点地,身体腾起,衣袂纷飞,抬掌拍向纪千离的面门,趁纪千离后退之际,利落地一把扣住了宋若素的右腕。
宋若素笑逐颜开,正欲顺势扑入沈听檀怀中,岂料,被纪千离扣住了左腕。
他当即回过首去,恶狠狠地道:“松开!”
纪千离自然不肯松开,手下施力,欲要将宋若素的左腕活活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