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素将口中的脏血吐了出来,继而跪下/身去,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袂,团成一团,按住了沈听檀的心口,心急如焚地道:“师尊,快醒醒!”
见沈听檀全无反应,他拍打着沈听檀的身体道:“师尊,快醒醒!”
然而,沈听檀仍是全无反应,这具躯体仿佛已是个空空如也的匣子了。
与此同时,血液已渗透了布团,沾上了他的掌心。
他心如刀割,仰起首来,质问道:“纪千离,你对师尊做了甚么?”
纪千离笑着答道:“我不过是让他睡了过去,至于他具体梦到了甚么,我便不得而知了。”
宋若素不屑地道:“你不是师尊的对手,便使了阴招,令师尊长睡不醒,久堕噩梦,卑鄙无耻。“
纪千离反驳道:“我若是当真卑鄙无耻,大可趁沈听檀昏睡,将他除之而后快。”
宋若素建议道:“你既认为自己光明磊落,何不如将师尊唤醒,堂堂正正地与师尊比试一番?”
“你想激我帮你唤醒沈听檀?”纪千离巡睃着宋若素的身体,“若素,将衣衫褪尽罢。”
“你若改了主意,我不是吃亏了么?”宋若素讨价还价地道,“你先将师尊唤醒。”
“若素……”纪千离附耳道,“若素,你应当明白而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心悦于你,不代表我会处处纵容你。”
宋若素软声软气地道:“你既心悦于我,纵容我一回又何妨?你的心悦竟如此浅薄么?连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