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素似嗔似喜地道:“师尊总是如此。”

接下来的三日,雪下得一日较一日大了。

宋若素与沈听檀不是在观雪、品茗,便是由沈听檀教授宋若素心法。

于宋若素而言,修仙之道委实太难了些,他向来触类旁通,却听得一知半解。

沈听檀谆谆不倦,并不因为宋若素的问题过于粗浅而敷衍了事。

经过三日,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沈听檀的心口勉强长上了,血痂子亦是厚厚的一层。

宋若素每每瞧见沈听檀的伤口,便恨不得将纪千离剥皮抽筋。

第四日,雪后初霁,沈听檀用罢早膳后,提议道:“若素,我们去堆雪人罢。不然,积雪该化了。”

宋若素扯开沈听檀的衣襟,紧盯着心口,血痂子已呈暗红色,好似轻轻一碰,便能穿破血痂子,直抵沈听檀的后心。

“师尊,师尊,师尊……”他嗓音中的哭腔一声较一声明显。

沈听檀知晓宋若素时常暗暗地瞧着他的伤口,想必很是自责。

“莫哭。”他低下首去,亲吻宋若素的眼帘。

“师尊一直是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宋若素一把抱住了沈听檀的腰肢,先前,他心有余悸,除了沈听檀受伤的那一日,都不敢细看,只是隔着衣衫看。

今日一看,他当即红了双目:“积雪化了便化了罢,师尊不是要与弟子结成道侣么?多的是堆雪人的机会。”

未待沈听檀作声,他吸了吸鼻子道:“要不是弟子总在夜里闹师尊,师尊是否会好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