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该当清楚为夫已服下雄蛊了,惟有为夫能阻止你变成炉鼎。你若执意要与霄儿在一处,你便会变成炉鼎。”沈听檀这样说是为了提醒宋若素,话一出口,竟觉得自己是在要挟宋若素。
自己心悦的分明是少年,何以要挟宋若素,只为了让宋若素继续当他的娘子?
宋若素再接再厉地道:“我要是宁愿变成炉鼎,亦想与二师兄在一处呢?”
此言字字摧人心肝,沈听檀忽觉喉间腥甜,竟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我想变成独属于檀郎的炉鼎。”言犹在耳,却已是物是人非。
宋若素的眉心被溅上了一滴血,烫得很,直要将他的头颅烫穿。
沈听檀吐血了!沈听檀吐血了!
他登时双目生泪,一把拥住了沈听檀:“檀郎,你怎地了?”
眼前这孩子并不真正属于自己,自己不过是这孩子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强行留住这孩子有何意义?只会让这孩子受苦。
不如成全这孩子罢?
“不打紧。”沈听檀拨开宋若素的手指,下定了决心,“若素与为师洞房花烛已有三日了,再过四十六日,若素便不必再受罪了,烦请若素再忍耐四十六日,为师不忍见若素变成炉鼎。四十六日一过,为师便撮合若素与霄儿。”
若素……为师……
宋若素意识到自己的试探过头了,慌忙道:“我从头到尾都不曾心悦过二师兄,我心悦之人是檀郎。我是想看檀郎呷醋,才这么说的。”
沈听檀抹去了唇上的血液,并未抹干净,血液划过他的面颊,似乎将他的面颊分割成了两半。
宋若素心如刀割,见沈听檀不作声,指天发誓道:“我心悦于檀郎,我想与檀郎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