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丽丽虽然也睡在一个房间,但她向来当看不到,置之不理,反正有人干。
但这会儿才感觉到侍候一个瘫痪病人有多辛苦。
“那她现在人呢?说不定在鬼混呢,呵呵。”
葛母眉头紧皱,她倒是不担心叶冬青红杏出墙,叶冬青没有这个胆量。
她担心的是,叶冬青不服管了,那是绝对不行的。
家里家外都离不开叶冬青。
葛丽丽一夜没睡好,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早上又被催着起来做早饭,葛母又要拉尿拉屎,室内弥漫着一股恶臭,这是拉在身上了?
她整个人都抓狂了,顶着一对黑眼圈愤怒的尖叫,她不活了,为什么受苦受罪的是她?隔壁她爸她哥她弟居然当没听到?怎么可能没听到?分明是不想过来搭一把手。
“叶冬青居然一夜未归,她疯了吗?还想不想当葛家媳妇了?”
葛文忠心里一动,索性大闹起来,把院子里的人都招来了。
葛家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葛父葛母躲在屋子里不说话,毕竟他们天天都夸叶冬青孝顺,不好打自己的脸。
至于葛文义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痛斥叶冬青怎么不好,不守妇道,不守本份,不孝顺公婆,对小叔子小姑子不好,对丈夫不敬云云。
反正,十几条罪名按在叶冬青头上。
他们还是孩子嘛,就算说错了什么,也值得原谅。
邻居们面面相视,季叔奇怪的反问了一句,“医生说她严重营养不良,身体虚弱,让她在医院吊水,文忠,你怎么没带她一起回来?这不应该啊。”
“我没看见她。”葛文忠说的斩钉截铁。
葛文义义正言辞的指责,“一夜未归肯定是去鬼混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大嫂是这种人,平时还装的好贤惠,哎。”
葛丽丽一脸的难堪,“丢人啊,我都不好意思去学校读书。”
看着兄妹三人的作派,季叔不知怎么的有点反感,“这就奇怪了,文忠,你在医院没看到她也不找找?就这么跑回家了?也不叫大家帮着一起找?”
平时谁家有事,只要叫一声,大家都会热心的搭一把手。
一晚上都不回来,等到天亮了才跑出来数落一通,而不是出去找人,这本身就不对啊。
“我……”葛文忠一时语塞,他能说,自己不关心叶冬青的死活,还嫌她占了自己的便宜吗?
他堂堂一个大学生居然娶一个没文化的市井女人,他,委屈啊!
“我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的,谁知道……”他长长的叹气,一副被辜负了真心的模样。
季叔经过昨晚的事,对葛文忠大学生的滤镜碎掉了,“一晚上都没找,一大早起来就挑人刺,这就有点不厚道啊,好歹先去医院问问吧。”
众人纷纷附和,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
葛家人的脸火辣辣的。
葛文忠有些不高兴,“季叔,你怎么帮着她说话?你……”
季叔平时不会多想,但听了叶冬青那些话,一旦有了疑心,再看葛家时就哪哪都不对,“怎么?你要往我头上泼脏水?我昨晚一直在家,不信的话你去问我妻子和左邻右舍。”
葛文忠惊呆了,这不对啊,以往他说什么,大家都会点头说对。
他可不敢将邻居们都得罪了,“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您过于袒护她了,我们两家可是几十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