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皱着眉道:“身子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容淮摇头。
白痴。
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他毫不客气地冷嗤了声:“那你挺厉害的,躺了一年又六个月,还没有不舒服的。”
“已经过了这么久吗?”容淮显然惊讶住。
“嗯。”见人还病着,气色也不怎么好,重锦又取来法衣给人仔细披上:“太久没动,我带你出去看看,正好一道去见见榕榕。她还在给你炼丹药,其余的几个估计还得要一些日子才能回来。”
“好的。”容淮双眼一弯,在重锦递来法衣时,他顺从地伸手。
躺久了的人,全身都没力。好在当初就考虑到容淮太久没动,可能对身体不好,所以为了方便,小十一他们早早给容淮做了个轮椅。
轮椅上垫了软垫,扶着容淮坐上轮椅后,瞧见披了法衣的人身子依旧单薄得可怕。还是不放心的重锦又取来大氅给容淮搭上,确定一切安置妥当后,这才推着容淮出去。
一出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望不见边际的枫林。
雅致的小木屋外铺满了枫叶,正在最边上木屋内整理药材的木榕榕心有所感,往这边看了来。
一眼瞧见坐在轮椅上清瘦的人,身后是映照天际的红,枫叶簌簌而落。没有束起来的青丝垂在肩侧,有几缕抚过尚带着几分病弱气的脸颊。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看着她,感觉世间瞬间安宁干净了,那些不开心的,烦恼的,全消失得一干二净。
啪。
全身一怔,手中的灵药就这样掉在了地上。